竹下月

（综）Fate/Deception【24】

1.综漫，整体框架是一堆动漫角色参加圣杯战争

2.鸡血上头之作，纯属自嗨

3.人物ooc不可避，私设众多

4.不保证不夹杂私货，但是能保证绝对不黑任何动漫里的角色

5.以上都可以接受的话，欢迎继续往下看！

Fate/Deception【目录】（连载中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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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：真假

“远子，我赐予你打开门的权力。”

    

随着达丽安的话音落地，远子的掌心上空迸发出了一道金色的光束。

 

在刺眼的光芒渐渐淡去，一枚雕刻精美，镶嵌着红色宝石的钥匙掉落在了远子的手中。

 

“钥匙？”

 

远子捏着钥匙柄，好奇地将钥匙放到视线的水平面来观察。

 

“好美......”

 

阳光透过客厅的玻璃窗前薄薄的窗帘布，洒落在远子手上，在古金色的钥匙上，映射出了温厚的光芒。

 

“当然了，这可是我和你契约的证明。”

 

达丽安骄傲地挺起自己贫瘠的胸膛，一脸的自满。

 

“契约的证明？”

 

远子将视线从钥匙身上移开，看向了达丽安。

 

“可是，我和达丽安不是早就签订了契约吗？”

 

她将自己手背上的令咒展现向了达丽安的方向。

 

“那充其量不过是和身为caster的我之间的契约。”

 

达丽安对着三道能完全命令自身的鲜红令咒，露出了满不在乎的神情。

 

“话说在前面，我本人没有任何战力可以期待。”

 

“那不就是在说，即使我和达丽安去参加圣杯战争，也是直接被淘汰的命运嘛。”

 

远子将双脚放在了沙发上，环住了自己的双膝，将下巴抵在膝盖上，露出了无奈的笑容。

 

“所以说，弃权......”

 

“你还不懂吗？远子。”

 

达丽安纤细的手指指向了远子手中的钥匙。

 

“我给你的，正是足以颠覆战局的，通往存放幻书的书架，丹特丽安的书架的钥匙。”

 

“但是，我并不想......”

 

“我知道。”

 

达丽安垂下的手，在身侧，紧握成拳。

 

“所以，这是一个赌注。”

 

“赌幻书，能不能为你打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。”

 

“幻书，还可以做到这种事情吗？”

 

远子露出了吃惊的神情，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钥匙。

 

“我也不确定，毕竟没有试过。”

 

明明是在说的模糊的结果，达丽安的声音却异常的安定。

 

“但是，和参加圣杯战争比起来，远子你会选择哪边......已经不用回答了呢。”

 

她看着远子坚定的目光，露出了微笑。

 

“远子，吟唱契约之言吧。”

 

“契约之言......”

 

“我已经给你那个资格不是吗？”

 

达丽安的目光落在了远子的手心上。

 

远子意识到了什么，重新举起钥匙，钥匙依旧在阳光下闪耀着足以令人惊叹的光芒。但这一次，她没有沉迷于钥匙精美的造型，而是略有些急切地，将钥匙翻了一个面。

 

果然，在钥匙的背面，刻着用英文写就的这样一串话语。

 

“吾问汝，汝为人否？”

 

尽管只是在诵读钥匙背后的文字，但是当这句话语真正脱口而出时，远子才发现，自己吟诵话语的声音竟如同在咏唱禁忌的咒语一般虔诚。

 

而面对她的契约之言，达丽安则以与之截然相反的，宛如常年缺少维修的器械一般，沙哑陈旧的声音回答道。

 

“否，吾乃天——壶中之天。”

 

随着她的回答，她胸前的锁链被远子的钥匙打开，像是门扉一般，向着两侧移开。宛若宇宙星辰，包含世间万物，又宛若黑洞天体，什么都不存在的另一个空间的入口，就这么出现在了少女白皙细腻的胸口正中央。

 

“——封印了九十万六百六十六册幻书的迷宫书架。通往睿智之门即将开启。”

 

如此念诵的，是人类的声带绝对不可能发出的，足以令所有听者神魂颠倒的，非人的美声。

 

*

 

“嚓！叮！钪！”

 

明明是兽爪的形态，但是caster的双爪每一次和库洛姆的三叉戟相撞，发出的声音却犹如金属碰撞一般，清脆而坚硬。

 

库洛姆和caster在对战的途中，不知不觉已经远离了最初的那幢公寓，将战场挪动到了住宅区中心空旷的公园里。

 

与此同时，库洛姆在转移战场途中，一次次和caster交手，发现了一个非常显而易见的事实。

 

Caster非常缺乏战斗经验。

 

Caster的能力的确强大，即使有着赤司【御主特权】的能力加持，库洛姆也不觉得要挡下caster的一击是一件轻松的事情。更何况，caster还没有向库洛姆展示过她除了近战以外，更加符合caster这个职介的攻击方式。库洛姆毫不怀疑caster有着更多自己预想之外的底牌。

 

但与之相对的，就是caster的战斗方式之拙劣。

 

挥舞利爪的方式很笨拙，闪躲攻击的方式很粗糙，甚至没有能抓住库洛姆故意漏给她的破绽的眼力。

 

毫无疑问，caster在战斗方面（至少就库洛姆的观察来说，近战方面）是个彻底门外汉。而且，她也没有能够在短时间内飞速进步的天赋。

 

她更像是一个突然拿到了炸弹，就被丢进战场的普通人。然而她哪怕再手无缚鸡之力，也能依靠自己手中的火药，杀死其他只拿着匕首的敌人。

 

所以——

 

“一定有办法的。”

 

库洛姆又一次利用巧劲拦截下caster挥来的利爪，后撤几步，对着自己喃喃自语。

 

一定有能够翻转现在局面的线索，藏在自己还没发现的地方。

 

“你还真是顽固。”

 

来回几次都打不动库洛姆，caster似乎急躁了起来，她也学着库洛姆一样后撤了一段距离，放弃了自己如同怪物一样异形的四肢。

 

“明明你的幻术已经被我废掉了，为什么还不投降？”

 

Caster长长的发辫垂落在腰间，随着她倾斜的头部，一并晃动着，划出了困惑的弧度。

 

“你也......”

 

她的声音从困惑转向悲伤。

 

“你也想阻拦我去见心叶吗？”

 

最后变成了愤怒。

 

“不可原谅。”

 

Caster白皙的肌肤衬得她柔顺的长发，秀丽的睫毛，和明亮的眼瞳都更加黑亮。虽然是个典型的和式美人，但她穿着的水手服校服也非常适合她。像她这样的美人生气了，也似乎令人感觉不到威吓。

 

但她周遭不稳的空气，却警告着每一个目睹着这幅景象的人，她的怒火，不是在开玩笑。

 

“你们都，不可原谅！”

 

“轰隆！”

 

如同在耳边炸裂开来一样，惊人的雷鸣声在距离库洛姆非常近的地方响起，随之而来的闪电，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，落在了两人之间。

 

“雷？闪电？”

 

库洛姆原本就不是很健康的肤色，在闪电的照耀下显得愈发苍白。

 

是要下暴雨了吗？

 

不。

 

看着又一次拿出之前的书本，浮向天空的caster。

 

库洛姆明白了。

 

这是caster的攻击。

 

“kufufu终于拿出真本事了吗？”

 

就在这时，一道嘲讽的男声在库洛姆的脑海中响起。

 

“骸大人！”

 

库洛姆不可能认错这个声音，她第一时间，就喊出了这个声音的持有者的名字。

 

“哦呀哦呀，我可爱的库洛姆，你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。”

 

“是......非常抱歉，骸大人。”

 

原本面对caster，即使失去了幻术，也完全没有气短的库洛姆，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，又仿佛从一个战士，变成了那个全心全意信赖着他的小女孩。

 

“但是，我会自己解决caster的，现在还不到向骸大人借助力量的时候。”

 

不过，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女孩了。或者说，即便她是个小女孩的时候，她也不是一朵只会依赖于他人的莬丝花。

 

“kufufu，说得好。”

 

骸对库洛姆的回答自然没有感到意外，毫不夸张的说，如果有对库洛姆的了解程度的排行榜，骸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那个人。

 

“放心吧，caster也远远不够我出手的等级呢。”

 

“是！”

 

库洛姆也自然感受到了六道骸对她的信任，有些雀跃地握紧了手中的三叉戟。

 

但是，她同时，还在为骸突然出声的事情感到困惑。

 

“那......骸大人你突然说话是为了......？”

 

“我不会出手，但是，看着我可爱的库洛姆被欺负，也很让我不快。”

 

骸的声音里流露出了一丝不满，这丝不满并非针对库洛姆，而是直冲着此刻正浮在空中，吟诵着诗行的caster而去。

 

“我可爱的库洛姆，静下心来，听好了。”

 

“这是提示。”

 

“幻术并不一定等于幻术。”

 

骸的声音里充满了自满，那是对着库洛姆绝对不会辜负他信任的这一事实，所感到的自满。

 

“kufufu，你的话，一定已经明白了吧。”

 

“来吧，我可爱的库洛姆，让caster见识一下，真正的幻术吧！”

 

“是，骸大人！”

 

库洛姆紧握着三叉戟，向前迈出一步。

 

她能感觉到骸的意识已经从她的大脑中离开，也多亏了骸意识的侵入，她才终于找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，那个足以颠覆战局的线索。

 

“幻术并不一定等于幻术。”

 

她喃喃着骸的话语，脑海中浮现出了caster离开火柱时，擦汗的动作。她眼前的迷雾已经散尽。

 

没错，这就是caster所忽视的，重要的一点。

 

“火焰啊。”

 

库洛姆又一次用三叉戟轻轻敲击了一下地面。

 

“燃烧吧。”

 

“轰！”

 

从地面窜出的火焰，带着比之前强势上数倍的气势，扑向了空中的caster。

 

“所以我早就说过了！幻术什么的，根本不管用.....呃啊！”

 

Caster原本还在骄傲地宣言，却在紧急关头，察觉到了不对，闪身避开了火柱。

 

尽管如此，她的水手服，依旧被火焰烧焦了衣袖。一块焦黑的布片，带着纤维燃烧的恶臭，从空中轻飘飘地落向地面。

 

“为什么......”

 

Caster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腕，一副仍然没有理解现状的表情。

 

“为什么？幻术明明应该已经不起作用了才对，幻书的作用是不可能出错的！不可能的！达丽安她给我的幻书，明明，是不可能出错的！”

 

“不明白吗？”

 

一道轻柔的嗓音在地面上响起，caster愤愤地将眼神转向下方，那里正伫立一道犹如紫罗兰一般宁静的身影。

 

“《慧者的石板》，能将幻术产生的幻觉无效化。”

 

“你是这么说的。”

 

库洛姆直视着caster乌黑明亮，却显然已经陷入疯狂的双眼。平静地说道。

 

“所以，你也该发现了，我的幻术，并不是单纯的幻觉这件事。”

 

“你胡说！”

 

Caster大声地反驳，慌慌张张地躲过了又一根朝自己袭来的火柱。

 

“不是幻觉，你是想说这些都是真实吗？”

 

“《火蜥蜴的刻印之书》，那是无论何等炽烈的火焰都能隔绝开来的，耐火之纹章。”

 

她焦躁地召唤出水球来试图压制库洛姆的火焰，但是火柱在短暂地停顿后，又毫不留情地向她再次袭来。

 

“我明明也吃下了这本书！可是刚刚的火焰却完全没有被隔绝！这个怎么可能是真实的火焰！”

 

“这个......”

 

轻柔的嗓音出现在了极近距离。Caster猛地转过头去，正对上不知何时也浮在空中，跑到她身后的库洛姆，如同水晶般澄澈的左眼。

 

“这个，就要问你自己了。”

 

下一秒，caster就被库洛姆用三叉戟狠狠地击中了腹部，砸落在公园的沙地上，掀起了巨大的沙尘。

 

“咳咳咳......”

 

caster紧紧抓着自己右手的书本，咳嗽着，支撑着因为受到剧烈撞击而明显内脏出血的身体，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
 

“还没完......还没......”

 

库洛姆也从空中落到了地面上，她双脚落地的同时，也注意到了这么嘀咕着的caster身上的伤口正在飞速地，以人类不可能有的速度愈合。

 

“这也是幻书的力量吗？真是可怕。”

 

库洛姆这么说着，左手却轻飘飘地做了一个手势。与此同时，无数的藤蔓顺着她的动作，从公园两侧的花坛中伸出，将还没彻底恢复的caster绑了个严严实实。

 

“但是，幻书的力量也不可能是万能的。”

 

她走近caster的身侧，高高举起了右手的三叉戟。

 

“如果刺穿你的心脏也不能让你死去的话，那就割断你的喉咙。如果割断你的喉咙也不能让你死去的话，那就打碎你的大脑。如果幻书能保护你到世界末日，那我就会一直杀死你到世界末日的第二天。”

 

没错。

 

因为自己的愿望，是值得自己背负上如此罪业的奇迹。

 

库洛姆深深呼出一口气，绷紧了自己的手腕。

 

我不会犹豫的，这种程度的觉悟，我早就做好了准备。

 

库洛姆挥动自己的右腕，三叉戟尖锐的刺尖，向着远子空洞的双眼刺去——

 

“等等，lancer。”

 

三叉戟悬悬停在了远子右眼上方不足一厘米的地方。

 

库洛姆向着声音看去，赤司和一个不认识的少女正站在公园的入口处，两个人都似乎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样子，不过比起汗都没出的赤司，那个陌生的少女却撑着自己的膝盖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，一副快死了样子。

 

“请不要杀死远子。”

 

少女用还没平稳呼吸的急切嗓音，对着库洛姆发出了恳求。

 

库洛姆没有对少女的请求作出回应，而是将视线转向一旁的赤司。

 

赤司注意到了库洛姆的视线，微微点了点头，但并没有让库洛姆放了那个大概真名是远子的caster。显然，他对自己身边的少女也并非是完全的信任。

 

库洛姆了然，维持着自己的动作，对着突然出现的少女，提出了疑问。

 

“我们是圣杯战争中的敌人，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，放了她呢？”

 

“哈啊，哈啊。”

 

少女又做了几个深呼吸，总算是抚平了呼吸，站直了自己的身体。

 

当她抬起头来时，库洛姆不由得呼吸一滞。

 

长至脚踝的黑色长发，被黑色的礼服包裹着，更显白皙透光的细腻肌肤，以及一双仿佛经历了无数时光的老人一样睿智的双眸。

 

在她眼前的，是一名如同人偶一般美丽的少女。

 

这是库洛姆第二次在他人的美貌面前，感到了呼吸的困难，而第一次让她感受到这种感觉的人，是前一晚刚刚和他们闹过矛盾的盟友，ruler恩奇都。

 

如果要问少女的美貌和恩奇都有什么共同之处的话。

 

库洛姆大概会这么回答。

 

非人。

 

两者共通的地方，就是那股非人的美。

 

那是人类绝无可能拥有的，属于另一个领域的美貌。

 

“因为，远子她不是caster。”

 

少女的美貌像是在印证她的话语一样，在昏暗的路灯下，闪烁着令人窒息的光芒。面对着那份耀眼的美丽，库洛姆也不由得眯了眯眼。

 

“真正的caster，是我。”

 

库洛姆听到了少女惊人的宣言，一瞬间差点没握住自己手里的三叉戟。

 

“初次见面，lancer。请原谅我这么迟才做自我介绍。”

 

娇小的少女将自己颤抖的双手藏进了衣袖，却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库洛姆尽收眼底。小小的caster撑着她的骄傲，对库洛姆行了一个优雅的见面礼。

 

“我是本次圣杯战争的caster，达丽安。”

 

她抬起头来，如同人偶一般精美的面庞上，透露出了充满人性的倔强，

 

“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的另一个名字。”

 

“封印着九十万六百六十六册幻书的迷宫书架——‘丹特丽安的书架’的管理者。”

 

“【黑之读姬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