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下月

头像by逃生路線,定制图,禁取。

微博@竹子今天也想吃肉

最近忙学业+搞管人,所有的坑都放置play中……问我为什么不更新的人,你们是不知道我推每天直播多少小时(落泪(在熬死粉丝的边缘试探.jpg

至于什么时候更新……嗯……看我推什么时候会少播几小时吧(不可能事件(。

(刀剑乱舞)舍弃

注意事项:

1.乙女向,有女审神者出没,审神者无名字但私设如山

2.主清婶

3.收flag之作,玻璃渣,请小心食用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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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州清光有一个心愿。

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心愿。

愿自己,从不曾与她相遇。

*

“加州,主已经到正殿了,请快点去集合。”

长谷部拦下了内番时正在偷懒的清光,一脸严谨的忠诚。

“加州你是这个本丸的初始刀对吧,请以身作则,在主传唤的时候要及时回应,还有内番的时候也不要偷懒,主对你这样的行为已经困扰很久了,找我商谈了好多次,这样下去对主的身体和心理健康都会有极大的影......”

“我知道了,我会过去的,长谷部你还在这里唠唠叨叨真的没问题吗?”

清光不耐烦地打断了长谷部滔滔不绝地日常主吹,“有比我更加难请的几尊大佛吧,比如被......山姥切之类的。”

“啊,说起来是的,山姥切究竟躲到哪里去了?真是的,居然让主等他,真是个不敬的家伙......”

长谷部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朝着庭院的另一边走去,走到一半又回头催促道。

“加州,你先去正殿,主已经等很久了!”

“知道了。”清光忍不住提高音量,烦躁地回道。

真讨厌。

讨厌一直说着“主”“主”“主”的长谷部,讨厌那个在正殿等着自己的那个人,但是比起这些,他最讨厌的,还是自己。

“为什么差点跟着她的习惯说了啊。”

不甘心地,懊悔地咬住自己的下唇,清光为了挥去自己胸中的郁闷,将右手重重地,捶在了一旁柱子上。

啊啊,手破皮了呢。

这样就一点都不可爱了吧。

他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好久没有保养,现在更是受了伤的右手,极为淡漠地撇开了视线。

有什么关系呢。

反正,自己已经不被爱了。

啊,说错了。

反正,自己从没有被爱过。

*

“啊哈哈,加州殿。”在去正殿的路上遇到了三日月,天下五剑中最美的刀,每每在战场上挥刀的姿态都美到令人转不开眼,他甚至记得她在和歌仙品谈风雅时脱口而出的诗句,字字都是在盛赞三日月的美貌。

仅管她不曾明说,但他却痛苦而清晰地,懂得她所有的言下之意。

不过就算是被她如此欣赏的三日月,在她的面前,实际上与自己,也并没有多少区别。

“三日月,你也被叫来了?”清光看不懂三日月对正殿里的那个人究竟是怎么一个态度,平安时代就流传至今的千年刀,总是保持着我行我素的节奏,用温和疏离的笑容掩藏着所有的真心,仿佛什么都不在意,仿佛什么都不在乎。

可是,怎么可能真的,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呢。

“嘛,小姑娘大概是想让我这个老爷爷帮点忙吧。”三日月还是那股老头子的腔调,不徐不缓,不紧不慢。“啊哈哈,干活的量总要对得起自己拿的工资吧。”

“三日月你......算了,没什么,快点过去吧。”清光自然地和三日月一起朝着正殿走去,却相隔着足够冷漠的距离。“要是比长谷部晚到的话,就又要被他念叨了,这我可受不了。”

“啊哈哈,甚好甚好。”三日月乐呵呵地走着,也没有丝毫要拉近两人距离的意思。

两人到达正殿的时候,本丸的刀剑几乎都聚集地差不多了,鹤丸做在目前离主座的那个人最近的距离,和她亲亲密密地在说什么开心的话题,两个人的脸上都是开怀的笑意。

真恶心。

为什么能对那个人如此亲密?

明明,大家都是一样的,无足轻重。

清光合上了正殿的大门,坐到了安定身旁的空位上,不再去看上座轻声交谈的两人。

“你来啦啊。”安定偏过头来看他,“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。”

“不想被长谷部念叨而已。”清光低头看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摆着的一叠三色团子。“这个是?”

“你觉得呢?”

安定向后仰着,双手支撑着身体,用下巴指了指坐在主座的那个人。“当然是那位安排的。”

清光拿起三色团子的手顿了顿,“还真是费心了呢。”

“嘛,估计是特意去问过的吧。虽然每个人前面的点心都不一样,但除了清光你,也只有少数几个人前面正好摆了符合自己喜好的点心。”安定面前的碟子早就空了,完全看不出来他的那份是什么样子。

“不过,她也真是偏心呢,在这种事情上也是,记得喜好的,终究只是少数。”

安定垂下眼,注视着自己空荡荡的碟子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“是啊,她的偏心真是可怕。”

清光含着一颗团子,眼看着没了团子的掩护,轻易就暴露了自己尖锐的竹签。
“不过,安定你弄错了一件事。”

“在这里的每一位付丧神,她谁的喜好都不记得。”

*

“那个,收到了政府的通知,我们本丸的一队已经有了前往下一战场的实力,所以今天把大家聚集起来是要一起商讨一下.......”

那个人在上面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,可是坐在下面的清光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,只是晃悠着手中的竹签,下意识地在空中勾勒着什么,然而当他发觉自己勾勒的是谁的笑颜时,又猛地住了手,烦躁地丢开了自己的竹签。

快点忘记吧。

把她的一切,一切,一切的一切。

都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。

就像她,不曾存在过。

如果能做到的话。

那该有多好。

长谷部在那个人之后,又长篇大论地说了些什么,清光还是一概,将这些都屏蔽在了自己的听觉范围之外。

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混到了会议结束,正殿里的刀剑都三三两两走的差不多了,清光才回过神来,也打算起身离开,却被那个人叫住了。

“啊,清光你等等。”

坐在主位的少女唤住了已经走到了门边上的清光,面对少女的呼唤,不能直接无视的清光只能不情不愿地停下了脚步。

“有什么事吗?”

“清光最近感觉心情不太好呢,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地方吗?”少女小心翼翼地瞅着他的脸色,然后絮叨起了他最近的表现。“清光一直都很可靠,每次出阵拿誉最多的就是清光,带队远征也总是大成功,虽然你不爱干内番,不过能老老实实干内番的刀本来就没几个.......”

从少女说第二句话开始就完全不知道少女在讲什么的清光,注视着少女张合的双唇,朦朦胧胧地好似一层虚无的薄纱隔开了他和少女之间的世界。

可是少女那句突如其来的话语,却像是尖利的剪刀,剪开了他拉起的薄纱,直戳他柔软的心口。

“如果清光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啊,她很记挂你,如果你出什么事情,我也无颜去见她了。”

“毕竟,你可是她离开时唯一叮嘱我要好好关照的刀呢。”

为什么?

为什么要提起她?

提起那个已经离开的她?

“和她没有关系吧。”

在察觉到之前,伤人的话就已经出口。

可是他想伤害的人,并非是眼前正愕然看着他的少女。

而是那个早已背弃了他们的她。

“我现在是什么样子,和她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吧?”

“既然离开了的话,就消失的干脆一点啊!”

干脆地,从我的世界中消失吧。

这是加州清光内心,最真实,也最虚伪的期待。

*

“哟,加州。”

他躺在本丸的樱花树下,用手臂遮挡着自己的双眼,像是要把自己埋进土里一样地窝在树荫下,不在意土壤会不会沾染了自己的衣服,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是不是足够可爱,不在意到简直不像是加州清光这把刀。

对着这样的他,突然出声打招呼的人,是鹤丸。

他微微移开了手臂,睁开一只眼确认了眼前人是谁后,又把手臂放了回去。

“什么啊,是鹤丸啊。”

“我这么突然出现吓到你了吗.......看上去没有呢。”鹤丸一袭白衣,却比他还不在意地直接在草地上坐了下来。

“不过你倒是吓到我了呢,听说你在正殿冲主人发脾气了?居然会有冲主人发脾气的刀什么的,这可真是个大惊吓,长谷部正四处找你说要把你给压切了呢。”

“主人......”

清光轻轻吐出了这个从那一天起,就变得格外遥远的词汇。

“鹤丸你承认那个人是主人?”

“哦呀,这个问题可真是吓到我了。”

鹤丸仰头看着头顶没有一片花瓣的樱花树。
“我们是刀剑,被谁拥有,被谁掌握,我们就是谁的所有物,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?”

清光的胸口突然燃起了火焰,明明不是为了他自己,却格外强烈的不甘。

“为什么你就能那么快得忘记她,认他人为主?”

他放下了挡在双眼前的手臂,猛地坐起了身。

“她明明对你那么好——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鹤丸直视着他,重复道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收起了一贯的嬉皮笑脸,鹤丸抿起的嘴角,显得那么沉静。

“她很可爱,没有吃过苦的小姑娘总是娇憨而可爱的。”

“她想必是被家人娇惯着长大的吧,就算她在人世中已经可以算作成年,也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天真,又特别喜欢撒娇,和短刀们混在一起玩得特别好。”

“她最喜欢热闹了,每次我一出主意,她就会兴冲冲地和我一起胡闹,把本丸闹得人仰马翻,然后和我一起被烛台切罚跪,到了第二天又变得活蹦乱跳。”

“她自然好的,她自然是对我好的。加州,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”

鹤丸移开了自己金色的双眸,将悠远的目光投向了同样悠远的天空。

“可是加州,不是每一把刀都有像你一样,一生只侍奉一主的幸运的。像我就早已习惯了,历代主人的更迭。”

“更何况,她是自愿将我们让出的。”

鹤丸站起身,随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,对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清光,说出了最后一跟稻草。

“她的好,从来都不是给我们的。加州,你也清楚不是吗?”

*

他清楚,他怎么会不清楚。

审神者很忙,来这个本丸的时间并不多。

因为早在这片区域的本丸开启之前,她就已经在别的区域有了一个成熟的本丸。

为了响应政府类似开荒的号召,她在这片区域开启时也参加了进来,为这片区域的建设出了一份力。

可是在这之后,现世的忙碌,和两个本丸的负担终于拖垮了她的身子。

他是在现在的这位审神者上任后才听说的这件事,在那之前,她生病的那段日子里,他只不过以为是她往日忙碌的延续而已。

在另一个本丸的刀剑的劝说之下,她终于还是放弃了同时负担两个本丸的重任。

他不去猜就能知道另一个本丸刀剑的心思,绝不仅仅是为她的身体考虑那么单纯。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?他们终究还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。

他知道她已经尽了全力,她甚至没有按照政府的意思,直接封闭这个本丸。而是说动了自己最为信任的挚友来出任审神者,手把手教会了挚友该如何担任审神者,反复和挚友强调要注意他们的伤势,绝不能勉强出阵,一切以他们的安危为先。

在她离开的那一天,清光没有像那群短刀一样在大门口抱着她的裙角嚎啕大哭,也没有像三日月和小狐丸一样远远地在庭院中目送她,更没有像山姥切那样窝在角落里自暴自弃说着“反正我就是个仿品,所以被送人也很正常”。

他一直都跟在她的身后,一直到了政府的传送点,只剩下了她,那个人,自己和那个人唯一亲手锻出来的长谷部时,她终于要彻底离开了。

她拉着挚友的双手,慎重地嘱咐着,目光却一直盯着他。

“我要说的都已经说了,我相信你的人品也绝对不会做出恶意碎刀的事情,只是,我最后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。”

“拜托你多关照一点清光。”

“三日月他们这种稀有刀,就算不必我特意关照你也肯定会珍惜这些稀有的战力,其他刀剑我也相信你能找到和他们相处的方法。”

“但是,算是我的偏心吧,只有清光......他毕竟我的初始刀,能不能拜托你不要闲置他,多关照他一点呢?”

多么——

清光没有听见挚友的回答,就算不去听,他也知道那个人的答案。因为她在听见那个人的回答后,释然地踏进了传送阵那片炫目的白光之中。

多么狡猾的人啊——

“清光?你怎么了?你还好吗?”

那个人送别了她,回过身,看见泪流不止的他,吓了一跳,急忙拍着他的后背,一边指挥长谷部去一旁的万屋买包纸巾回来,一边安慰着他。

“你们的感情真好呢,但是.......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。”

不,他和她的感情一点都不好。

像个孩子一样,无垢的笑颜,伸出的双手。

所有的关心,所有的嘱托,所有的偏爱。

都是给另一个他从未谋面过的加州清光的。

他只不过是,她偏心的投射。

他的眼泪,不是为了与她的分别而流的。

他的眼泪,是为了明知道这一切,却还是对她怦然心动的,不争气的自己而流的。

*

加州清光有一个心愿。

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心愿。

愿自己,从不曾与她相遇。

愿自己——

能再度与她相遇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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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在最后的碎碎念:
 
就算是不知道竹子我立了什么flag的各位也大概看出来了,这个本丸有两位审神者,现任的审神者是前任的挚友,前任审神者有两个本丸(一个日服一个国服),因为负担不起,所以把自己的其中一个(国服号)托付给了挚友。

长谷部是这个本丸目前唯一一把被现任审神者,而不是前任锻出来的刀剑。

清光光说的“那个人”是指现任审神者,“她”是指前任。其他刀剑也有各自的区别,就不细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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