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下月

头像by逃生路線,定制图,禁取。

微博@竹子今天也想吃肉

最近忙学业+搞管人,所有的坑都放置play中……问我为什么不更新的人,你们是不知道我推每天直播多少小时(落泪(在熬死粉丝的边缘试探.jpg

至于什么时候更新……嗯……看我推什么时候会少播几小时吧(不可能事件(。

(刀剑乱舞)鬼ごっこ

1.1v1,其余付丧神都是亲情。

2.有暗堕情节,但很少

3.有寿命论

4.个人觉得不是刀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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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10——”

 

她慌不择路地冲进了厨房。

 

她曾经在这里,怀着满腔的爱意,在烛台切和歌仙的指导下,将少女心思,合着坚果,一并洒进融化的巧克力里。

 

“真是不风雅。”

 

歌仙看着她对着黑糊糊的锅傻笑的样子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
 

她冲着歌仙吐了吐舌头,收敛了一点傻笑的样子,却收不住自己身边快要从厨房往外溢出的粉红泡泡。

 

“如果他喜欢的话就好了呢。”

 

烛台切看见她的模样,也是和歌仙一样的无奈,不过,毕竟是从小看大的主人,他想了想,还是微笑着献上了祝福。

 

“嗯!”

 

“9——”

 

来不及回忆过去的自己究竟摆出了怎样幸福的笑脸,在门外逼近的声音中,她焦躁地四下环顾。

 

除了灶台上厚厚的灰尘和几碗早已发霉的残羹以外,她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,更没有找到一处可以藏身的安全之所。

 

“8——”

 

她咬咬牙,打开了厨房的后窗,撑着轻飘飘的身子,翻过了对于曾经的她而言过高的窗台。

 

翻过窗后,她打量了一下自己着陆的地点,贴着墙根,向着下一个可以藏匿自己的地点跑去。

 

她跑过了有些因为潮湿而腐朽的木制走廊廊下,却因为脑海中一瞬间闪过的画面而停驻了脚步。

 

“这样,然后这样,嗯,嗯,好了,完成!”

 

清光指导着她,从裙子边角上的蝴蝶结是打成单结还是双结,到头发的发梢有没有涂润发乳为止,立志于把她的每一个细节都收拾成最好看的样子。

 

“不过话说回来,主人你为什么要跑来问我啊,直接去问你家那位也是一样,不是么?他对这些也很在行啊。”

 

“有什么关系嘛!清光你是我的初始刀诶!我这是信赖你的表现!”

 

逞强的她,在清光无语地凝视下,默默地鼓起了脸颊,改口说出了真心话。

 

“怎么可能直接去问他啊。”

 

她嘟起了嘴,看上去是一副不满抱怨的样子,一直卷着发尾的手指却暴露了她有些忐忑的心情。

 

“去问他的话,不就没有第一眼看到我时候的惊艳了么。”

 

“哦,这样啊。”

 

清光被她浑身上下闪闪发光的恋爱气息给糊了一脸,一副吃到酸东西一样的表情扭过了头。

 

“算了。”

 

清光调节好心情,没有谴责她喂自己狗粮的行为——虽然他在几秒前还帮了她一个大忙,这种行为简直是天怒人怨——拍了拍她的头。

 

“你们看上去很幸福。”

 

“这就好。”

 

“谢谢......啊——!我刚刚弄好的头发啊——!清——光——!”

 

“7——”

 

没有时间给她继续回忆之后两人的打闹了,她含着泪水,冲向了宽阔到有些寂寞的庭院。

 

庭院太大也太宽敞了,一眼望去就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。

 

但其实她也知道,自己现在在逃跑这个行为,本身就是无意义地垂死挣扎。在她身后追逐着的他,要是认真想要捉住她的话。她无论是跑路还是藏身都不会有作用,因为这两样也正是他的拿手好戏。

 

可是即使这样,她也不得不跑,从他的身边,逃跑。

 

“绝对不能被抓住。”

 

她喃喃着,冲上了建在庭院正中央的湖上的红漆木桥。

 

木桥和刚才的走廊一样,甚至因为湿气更重的缘故,腐败得更为厉害,残破不堪的桥面勉强支撑在湖面上,看着就让人心颤。

 

如果她有选择的余地,哪怕她知道自己现在走上去完全无碍,她也绝对会因为残留的恐惧心而选择绕道。

 

但是她现在并没有挑三拣四的余裕。

 

“6——”

 

“主人是在担心吗?”

 

一期低头望着她,蜜色的双眸里满是纯粹的关怀。

 

“如果主人是在担心明天的事情,对自己之前的决定感到了后悔的话,现在取消也完全来得及,我想大家都不会有怨言的,我也是,兄弟们也是,还有——乱也是。”

 

“不,我没有后悔哦,一期尼。”

 

她垂下头,呵出一口热气,搓了搓有些寒冷的双手。

 

“我对明天将要发生的事情,和此前做下的决定,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。”

 

“只是——”

 

她俯身看向了桥下的湖面。

 

没有风吹过的时候,湖面安静地像是一块再清晰不过的镜子,将所有的一切都倒映了出来,包括夜空中闪耀的繁星,包括桥上伫立的两人,也包括了她的迷茫。

 

“主人您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。”

 

一期宽厚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肩头,像是要透过这份接触,给予她些许勇气一样。

 

“明天的婚礼,取消也是可以的。”

 

“毕竟要和付丧神举行婚礼,要和付丧神度过一生,就意味着您要承受很多常人不该承受的东西。”

 

“当您年华逝去,白发苍苍,垂垂老矣的时候,我们的容貌却依旧定格在如今的时候,不会有丝毫的变化。”

 

“当您拿不动碗筷,每一次起身都需要旁人搀扶的时候,我们也依旧能如现在一样骑上战马,上阵杀敌,不会有丝毫的变化。”

 

“人类的一生对于付丧神而言太过短暂,彼此相爱并不是一个好的关系,也往往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。”

 

一期和俯身的她相反,抬头仰望着星空,口中飘逸而出的叹息,在冰冷的空气中化成了白色的结晶,消散而去。

 

“这对您而言太残忍,也太孤独了。”

 

“所以即使您现在说要取消婚礼,我也会鼎力支持您的选择。”

 

“真是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撬乱的墙角呢,一期尼。”

 

她“噗嗤”笑出了声,托这声欢笑的福,她周身环绕的迷茫,似乎也随着笑声被寒风吹远了。

 

“我知道的,从我说要举行婚礼的那一刻,我就知道了。”

 

“我也知道,这些痛苦对于乱来说,也是一样的。”

 

“既然他握住了我的手,既然他答应了我无理的要求,既然他承诺给了我未来。”

 

“那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。”

 

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了同样充满回忆的此处。

 

纵使再怎么留恋,她也回不到过去。

 

她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她单手撑着桥梁的扶栏,跳过桥面上的那一处破洞时,再也没有了犹豫。

 

“5——”

 

跨过庭院,前面就是本丸的主建筑,有着众多的房间,非常方便她隐蔽。

 

她第一个冲进的,就是本丸最为宽广的房间,只有在最正式的时候,才会用到的大广间。

 

“在刚刚之后,偏偏是这里......嘛......”

 

她苦笑了起来,窝在了大广间角落的蛛网下面。

 

从大门出发,绕过几处偏僻的建筑,在本丸里转了一圈,最后穿过庭院,来到这里的,由全本丸的付丧神们组成的,长长的队伍。

 

坐在大广间的上首,穿着白无垢的她和黑色羽织的他,举起了手里的酒樽。

 

三杯,三杯又三杯。

 

放下酒樽,两人对视一眼,相视而笑的下一秒,就被涌上来的付丧神们的祝福声吸引走了注意力。

 

“主人,恭喜。”

 

烛台切向着她的方向遥敬了一杯,没有办法,谁让靠近上首的位置,都被粟田口家以男方亲属的名义占光了呢。

 

“你要是对主人不好的话,我就把主人抢走,藏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!”

 

这么威胁着的,是加州清光,他凭着初始刀的地位总算是抢到了一个前排的位置,不过这么说着的他,让乱深感后悔没把他的位置丢到最后排去。

 

“加州殿,赌上吉光之名,我相信乱会给主人幸福的。”

 

前一夜才和她谈心的一期一振,面对清光的威胁丝毫不虚,替自家弟弟挡了回去,而被堵回了话的清光只能气呼呼地喝下了他的敬酒。

 

“主人.......主人......主人啊......”

 

不远处的长谷部像是嫁了女儿的老父亲,正在嚎啕大哭中,看见这幅场景的药研抽了抽嘴角,认命地放下手里的筷子,走到长谷部旁边去宽慰他了。虽然对方看到和新郎同为粟田口的他会是什么心情,他也不能保证就是了。

 

“主、主人,恭喜结婚。”

 

“百年好合!”

 

“结婚快乐!”

 

“永结同心!”

 

以五虎退打头,粟田口的小家伙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各自的祝福语,有些和兄弟们撞词了的,就愁眉苦脸地排到后面重新想词,见状,她只能连忙说道自己不介意不介意。

 

于是她就被更多的祝福词给淹没了。

 

“今天也要尽情地喝哦!”

 

次郎太刀举着酒杯,大声地说着和平日里的状态没什么区别的话语。

 

但以此为讯号,所有付丧神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手里的酒杯,包括眼眶还红红的长谷部。

 

“主人,乱(尼桑/殿/君/藤四郎)。”

 

“結婚おめでとう!”

 

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身边人的手,不想,对方也是同样的反应。

 

她侧头望着他,于是,唇边绽开了幸福的笑意。

 

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
 

她深爱着他,而他也同样地爱着她。

 

所以她相信,她和他能就这么,走到生命的尽头。

 

“4——”

 

逼近的声音让她察觉到了,大广间也不是一个安全的藏匿之所。

 

可是究竟哪里才安全呢?

 

她站起身,原地转了几圈,急得几乎要落泪,最后还是咬咬牙,冲上了前往二楼的阶梯。

 

然后——

 

“3——”

 

她打开了那扇门。

 

积灰的灶台,腐坏的木头,随处可见的蛛网。

 

荒芜的庭院,只有追逐者和被追逐者存在的本丸。

 

所有的真实,都掩藏在这扇门之后。

 

她哭着扑向了床上的一副骸骨。

 

曾经属于她的一副骸骨。

 

人类最为芳华的时间是那么的短暂,转眼间,她就已经年华逝去,白发苍苍,垂垂老矣。

 

她已经拿不动碗筷了,每一次起身,都需要旁人搀扶才能挣扎着,从床榻上坐起身来。

 

她的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清脆的笑声,只有“呵—呵—”的抽气声,和永远抹不去的痰音在对话中沙哑。

 

即使如此。

 

即使如此,她也是幸福的。

 

“我爱你。”

 

身侧的爱人依旧是他们初见的模样,金发蓝眸,明明是男孩子,却比任何的少女都更像是一朵娇艳的鲜花。

 

可是她知道,他绝不是花。

 

他是粟田口吉光打造的,为了守护而锋利的乱藤四郎。

 

可以在她的命令下,一击斩断敌军的他,有着令她倾心的美。

 

这份美在她失去自己的那份姿容时,曾一度给她带来过无以言喻的痛楚。

 

但她是那么地爱他,但他是那么地爱她。

 

所以那点痛楚也变得无关紧要了。

 

“我爱你。”

 

那份令她倾心的美此刻,守着一个已然丑陋得看不出往日风情的老婆婆,不住地落着雨。

 

“我爱你。”

 

“不管你是贫是富,不管你是老是丑。”

 

“我都深爱着你。”

 

娇小的,细腻的,纤纤的双手紧握着她早已干瘪的,布满了皱纹的右手。

 

“所以求求你!”

 

“求求你,不要死!”

 

“不要离开我——!”

 

“2——”

 

“求求你。”

 

她伏在自己的骸骨上,失声痛哭。

 

“求求你,不要过来!”

 

“1——”

 

“不要抓住我!”

 

声音已经逼到了门口。

 

“我已经死了。”

 

她哭喊着,最后一次哭喊着。

 

“乱,求求你,不要抓住我!”

 

“我不想啊——”

 

“我不想害你一起去地狱啊——!”

 

*

 

“0”

 

大门被缓缓地打开,浑身缠绕着黑色烟雾的付丧神,看见了屋内痛哭着的,熟悉的身影,开心地,像是曾经相互依偎着一样,开心地笑了。

 

“みーつけた(找到你了)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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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的碎碎念:

故事梗概:婶婶和乱乱两情相悦,成为了恋人,然后成为了夫妻,最后寿终正寝了。但是乱乱不接受,他深爱着婶婶,不管婶婶是什么样子他都可以接受,但是独独不能接受婶婶死去(离开他)。于是乱乱暗堕了,他把婶婶本该去地狱轮回的灵魂强行拉回了本丸,而婶婶也知道这个情况,所以一直在本丸里逃跑,因为她知道一旦被乱乱抓住,乱乱就再也不能变回正常的付丧神了。


当然,对于乱乱来说一起下地狱更幸福,但婶婶当然觉得,乱乱应该更幸福地活着......总之这个故事就是深爱着对方的两个人,互相想着彼此的一场追逐游戏......怎么样,不是刀子吧,看完有没有觉得自己其实吃了一大把狗粮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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